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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當戰乙女遇上聖巫女——第一個同伴?別說笑了!

 

    到了塞拉格並逗留數天後,在我要離開再次上路的那清晨,只見街上又一次鬧哄哄的,一堆頭戴白色方帽、身穿白色法衣的聖職者在街上遊行。當中走出了一個年約十六七歲、長髮烏黑、髮尾綁起的巫女。只見她轉頭向大家躬,說:「感謝各位一直以來的照顧,我到了塞倫(Saillune)王都的大神殿後定必努力交流學習……」原來是往人稱「聖王都」的白魔術都市的神殿交流嗎?「各位不必相送,也不必派人護送。旅途一切皆有赤龍神(Flare Dragon)的考驗與指引。」喂?你瘋了嗎?像你這像樣子清秀可人的巫女甫一出城就會被某種稱作男人的生物給強行吃掉吧?呃,對不起。一聽到這種不知世途險惡的「聖人」的無知發言就觸動我的神經叫人禁不住吐糟。算了,還是別管他人的事。我回頭向著關門走去。

    到了塞拉格郊外,一座圓拱型的巨型建築映入眼簾。據說那是百多年前塞拉格劫後重生不久後,由諾伯庫須法(Robacchufer)這隻黃金龍發起並建成的魔道士協會跨國最高秘密總部,內部運作極為機密得連我那身為克里姆佐(Crimson)鎮的魔道士協會支部部長的爸爸也沒權限進入。這座由黃金龍族、妖精族、人類共同建造的建築傳聞連魔族也無法接近或破壞,裡面正大量製造對魔族武器以備將來降魔戰爭再次爆發云云。可真厲害呢!雖然不能進入,但還是在外面繞一圈看看再上路吧!

    ——圓拱的外牆的壁畫和文字述說著歷史傳說:

  遠古時代——赤龍神(Flare Dragon)聖菲德( Ceiphied )赤眼魔王(Ruby Eye)夏布拉尼古度(Shabranigdo )的大戰:遺下五個腹心的魔王被七分割成七塊碎片封印於人心;留下四個分身的龍神耗盡力量而滅亡。

  千二百年前——降魔戰爭:五腹心之首的冥王(Hell Master)使第一塊碎片復活,並聯同另外三個腹心海 王(Deep Sea)   (Greater Beast)霸王(Dynast)在我們所居住的大陸半島佈下封神結界,把守護這大陸的龍神分身水龍王(Aqua Lord)空龍王(Air Lord)地龍王(Earth Lord)火龍王(Flare Lord)三個的力量支援孤立起來。復活的魔王碎片藉剩下的腹心魔龍王(Chaos Dragon)突擊水龍王,結果水龍王滅亡;但因著水龍王的瀕死掙扎,初代魔王碎片被封印於卡塔特(Kataart)山脈;魔龍王被強行與人類融合,在生命輪迴中接受淨化。

  百六十年前:無詳細歷史記載:只知第二代魔王碎片、魔龍王、冥王、第三代魔王碎片,先後因不知名的原因滅亡。

這就是我所居住的世界。——

    我繞完一圈再回到離開塞拉格的大路上,看見了今早看見的那個巫女正在上路。原來繞一圈是要這麼久的。唔——正好,反正一個人的旅途無聊,不如兩人一起走吧。反正我也未定好下個目的地。事實上,我還懷有某個目的……

    「你好。」我上前搭話。

    「貴安。」

    「聽說你要去塞倫城?」我試探了一下。

    嗯。」

    「獨自一個去?」總覺得自己好像搭訕的壞人似的。

    嗯。」咦?沒有戒心?

    「恕我直言。像你這樣可口的小羊兒可是很容易被豺狼吃掉的。」呀,怎麼我愈說愈像壞人。

    「謝謝關心。不過別看我這樣,我懂得使用白魔術防衛的。」

    「老實說,看你一副未經歷過戰鬥的樣子我看你還是找個保鏢比較好。魔法是厲害,不過要在實戰中實踐並非容易的。不習慣面對敵人的話惶恐可是會使你詠唱咒文時咬到舌頭啊。」我述說著自己的經驗。我雖然是個天才美少女魔劍士,但我也可是經歷過爸媽在魔術和劍術的嚴格訓練才有今天的成就啊!

    「是、是嗎?那拜託戰士小姐了。」很好!把她安全送到塞倫以收取酬金的初計劃完成。不過這似乎順利很叫我忍不住吐糟:小姐你也太易相信別人吧!而且你當初不是說相信赤龍神的指引所以說要獨個兒去的嗎?

    「這一定是赤龍神的指引呢!」巫女突然其來的感嘆,似乎解答了我的疑問。「話說決定出發前我就收到神託說會有矮小平胸的女孩作為守護者與我同行了。」巫女笑瞇瞇地說。

    哦!原來是神託嗎?總算理解了。不得不承認,巫女在某些情況有超常的直覺是常識。咦?這樣說起來她該不會早知我的壞主意吧?希望她不知吧……另外,那個矮小平胸是甚麼啦?還好我以此稀世價值自豪,不會因此發飆殺人,不然這神託還真是會害死人!呀!說不定神託是早知對象是我才敢這樣說?噢!神託果然是厲害的東西!

    「說起來我還未知戰士小姐的名字。」巫女問道,並有禮地先自報姓名。    我叫菲尤(Phyel)尼捷爾(Nizel)菲利昂斯(Fellions)。請多多指教。

    蕾薇茜亞(Remecia)瑪格尼斯(Magness)。嫌名字長的話叫我的小名蕾薇(Reimy)好了,不過請別搞錯我做個半世紀前某刀劍狂兼斬人狂的那個蕾薇(Lemmy)。哈哈哈……」我自我介紹並開了自己的小名的一個不好笑的玩笑。

    ——刀劍愛好狂蕾薇(Lemmy),一百多年前的傳說人物。傳說她狂熱地愛好刀劍,身上掛滿大大小小的刀劍並一柄柄的為它們起了名字。又說她是個愛好以利刃斬人並同時發出「呀哈哈哈」的笑聲的可怕人物——我才不像她那樣變態噁心啦!

    不知不覺,我們已步入陰森的林間小道。

    「救、救救我……」一陣低吟聲。遠處是個衣衫不整、看上去渾身傷痕、躺在地上的老人。

    我全身警戒著。媽媽教過,這是山賊在林間小道愛用的佈局之一。

    「老伯伯您沒事嗎?」菲尤稍稍提起幾乎碰地的長袍,往老人處走去。

    「喂!快給我回來!」我邊跑邊喊。只見菲尤飛快跑到老人身邊並蹲下。

    「老伯伯不用怕,我會用白魔、呀——」菲尤的尖叫聲打斷了自己的說話。

    「嘻嘻嘻。不知世途險惡的小巫女還真好騙。」老人坐在地上,左手抓住菲尤的後頸並按著她使她跪在地上,右手持一小刀架在她頸上。「別想詠唱咒文啊!」

    「巫、巫女是指我?」嗄?被脅持的你還有心問這廢話?巫女不是指你難道是指我?

    「當然囉!像你這種清秀可口的女人,容我好好帶回家享用。」老頭色迷迷地說。照這樣說那老頭只是一個人行動?我集中精神感應周圍的氣息,看來並沒同黨埋伏,是不幸中之大幸。

    我悄悄把雙手放到腰纏的短劍和匕首的柄上。

    「喂!那邊的少年!作奇怪的舉動我就立即殺了她!」嘖!被發現了。喂,等一下!少年是甚麼意思!人家可是堂堂天才美少女魔劍士啊!

    「呃,那個……對不起……其實我是神官,不是巫女啊。」巫女以幾乎看不出是苦笑的甜美笑容作出爆炸性宣言!

    嗄——!我目定口呆。

    你搞甚麼啦!現在是別人對你不軌你還道歉?你以為真是「禮多人不怪」嗎?再者,「我其實是神官」那種顯而易見的謊話不說也罷!你以為別人真的會就此罷手嗎?就是要說,也拜託你裝一下男聲、換上粗鄙的言辭、再換副怒漢的尊容比較好。你的聲線用詞臉孔全都真的很沒說服力!不!這策略從根本就錯了!就是你成功騙到那老頭,萬一他惱羞成怒用手上小刀一劃……可憐的菲尤你給嚇壞腦子了嗎?

    「哈哈!真是可愛!你以為撒這種謊就沒事嗎?」老頭伸出了舌頭,想舔自稱「神官」的巫女的臉頰。「嘿嘿嘿……」

    「我無意騙你們。聖職者是不能撒謊的!」自稱「神官」的巫女用分不出是否在發怒的神情堅決地說,但她一被老頭的舌頭碰到臉兒就怕得哭叫起來。「呀——別靠過來!嗚……」

    無視著尖聲亂叫的菲尤,我嘴唇微動以詠唱咒文。在咒文發動和不被發現詠唱咒之間,我努力控制著音量和嘴唇的活動。這樣雖然對不起菲尤,但幸虧那糟老頭在舔的她臉頰時分了心,我總算有機會完成咒文。

    魔風(Dim Wind)!」我左手一揮,引導烈風吹向目標。

    需然有一定危險性會誤傷菲尤,但我還是決定賭它一把!反正失敗也不是我受害啊!菲尤啊!你要是誠心相信神託的話就原諒我拿你來冒險吧!出了事的話要怪就怪神託不靈吧!

    一陣烈風吹翻菲尤和老頭。太好了,看來菲尤沒事,她身上的法衣果然有一定的防禦力。赤龍神聖哉!

    我詠唱起笫二道咒文並高速跑向老頭。此時老頭像變戲法般拿出多柄小刀向我投擲。我立時解放第二道咒文:「翔封界(Ray Wing)!」

    我雙腳稍稍離地,一道強風組成的球體結界包裹我身並把飛襲而來的小刀統統彈開。我控制著風一下加速撞飛老頭,解除結界並左手從右腰以拔出短劍之勢向橫一斬,橫切開老頭腹部再一腳踢開。這是我拿手的一個戰法:利用翔封界(Ray Wing)的防禦和加速特性一氣衝向敵人進行斬擊——我將其命名為  翔封界劍突擊(Ray Wing Assault Slash)」。

    「沒事嗎?」確認周圍沒其他人的殺氣後,我收好劍並轉頭問菲尤。

    「沒……沒事。謝謝。」從她的語意聽不出一絲責怪的意思。真走運!聖職者的寬宏大量果然好!我在心中豎起姆指、眨起單眼、並用舌頭舔了一下上唇。

    我俯身了向坐在地上用手帕擦臉的菲尤伸出手,要把她扶起。

    「呀——」咚隆隆——

    誰知她居然冒失地一腳踏到自己的長袍,一失平衡,便跟我跌撞一團。

    菲尤壓在我身上,總覺她胸部的位置平平的硬硬的……不、不是吧?由於她身穿的法袍鬆兮兮的,看不出那裡的大小,只是這一次碰撞我「感受」到了……

    「痛痛痛……」菲尤摸著頭坐起來。

    機不可失!我也順勢坐起來再一手往菲尤的上半身抓去!這、這觸感……

    並不是像我一般小巧玲瓏的胸部的觸感!這根本是虛無啊!也就是說——

    「好痛——蕾薇你做甚麼!」啊——那個神情明明完全是女生的喊痛時的可憐表情啊——

    「菲尤……你……真的不是女?」我結結巴巴地說。

    「我嚴正的再說一次。聖職者是不能說謊的。」菲尤像是懷著某種榮耀以自豪的神情說。

     唔——的確,現在事件解決後,也沒說謊的必要。即是說——

    啥——!」我的聲音撼動森林,在樹木間迴響,良久才散。

    我久久才定過神來。

    一直待在這裡也不是辦法。「走吧。美麗動人的『神官』大人。」我語帶諷刺。

    ——甚麼嘛!明明是個男居然比我還漂亮!說起來剛剛那糟老頭還把我堂堂天才美少女魔劍士搞錯做少年!眼前的這個少年居然卻被當成美女!可惡!——

    「明明是你們隨便誤會人的!」菲尤漲紅了臉、鼓起粉腮嘟起小說。不行,這表情不折不扣是女孩子專用的啊——

    「算了。反正都習慣了……」菲尤的小嘴小聲的嘀咕著,看樣子是進入沮喪模式了。這個嘛——看他長得這樣子恐怕從小到大都經常給錯認女孩子吧。你就乾脆砍掉重練吧!

    「走吧。」不知為何我微笑著,輕輕地對菲尤說。

    ——才剛踏出了再起程的第一步。

    「這、這是!」菲尤驚叫。

    地上是一具老人的屍體。肚子給橫切開,腸子稍稍露了出來,看上去實在有點噁心。哎呀?看來下重手了——僅此而已。除此之外,我別無感想。

    「甚麼啦?不就是剛剛那糟老頭的屍體吧?」對此司空見慣的我淡淡地說。不過嘛,對住菲尤這種深居閨房的大小姐——噢,不對。是深居聖所不見世面的聖職者——來說恐怕是第一次看見屍體吧?不管如何,在事情鬧得如我想像般麻煩之前,我想快點結束這話題。

    ——可惜,這種情況下總事與願違。

    「蕾薇……你殺了人?」菲尤像只受驚而不停顫動身體的小白兔,以搖晃著的手指著我問。

    「是啊。這種歹徒我殺過不少。」我輕輕道出了事實。——糟了,事情變得麻煩起來了……可我心裡卻不像表面般平靜。事到如今,只有想辦法哄回菲尤了。

    (Su)殺人鬼(Slayer)!」菲尤用力擠出了尖叫。「簡直就是百多年前的斬人女狂魔蕾薇!難怪你也學她一樣身上帶那麼多刀劍了!」真諷刺,自我介紹時講過的自謔笑話居然應驗!話說回來——

    這沒甚麼大不了吧?用不用說我斬人女狂魔那麼難聽啊!空有正義的理想卻不知世途艱苦的聖職者真是麻煩!

    「壞人是沒有人權的。」我攤攤手。姑且先強調自己殺的是沒人權的壞人吧!應該有效果的。

    「不對!壞人也有改過自新的權利!你不能剝奪他們無價的生命!」居然無效?還要給我說教起來!竟說我家家訓是錯的!吵死了!你這種未見世面的人知甚麼!不行!要冷靜、要冷靜啊——蕾薇茜亞。

    「呼——」我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努力維持溫和的口吻。「聽好了,菲尤。」

    「這些歹徒都為了錢財色慾而殺人放火姦淫擄掠無惡不作。」我繼續辯解著。「我不過是『為了正義』去制裁這些人,給予他們應得的報應罷了。」

    當然,「為了正義」是假的,我從不是「正義的伙伴」,說得難聽一點,我不過也是為了私利私欲而作惡的歹徒罷了,只是我只會對其他歹徒下手而已。只不過要說服菲尤這種聖職者的話恐怕只有訴諸「正義」吧?

    「那也不能濫用私刑。在歹徒們真心悔過向善得見赤龍神之聖光之前應交由法律去制裁!」

    哈!法律呢——我無視赤龍神之聖光這句噁心的話。——要是那人是重金榜上有名的通緝犯的話,我倒樂意帶他去接受法律的制裁呢!不然,要是很接近一下站的城市的話,我倒也願意順手拿一兩件歹徒去換些微薄的酬金。只是我的心聲可不能讓菲尤知道,可不然我之前費那麼多唇舌就白花了!

    「在荒山野嶺講法律?這裡可是國家和城市都不願意管的無法無天之地啊!要管,早就派軍整治了。與其留他們繼續為害,倒不如讓他們不能再為害。你可別叫我把他們逐一從這兒捉回城市處置,我可沒這精力。老實說,趁現在一次搞定是最有效率的辦法。而且這樣做可還能讓那些有意鋌而走險的潛在歹徒甚至正在作奸犯科的壞人卻步而洗心革面做人呢!再就結果來說,這些作惡無數的壞人就算被捉去接受法律制裁都是難逃殛刑而死路一條,那麼在這裡逃命對他們又有何分別呢?你可也別可憐他們又有父有母甚至可能有妻有兒,別忘了受他們所害的無數人也是如此,那我為那些受害者還有其家人討回公道又有何問題?」我一氣以所有菲尤可能接受的理由進行轟炸,來個速戰速決!

    「這……這個……」呵呵,反駁不了吧?

    「總之通過赤龍神的教誨我曉得這就是不對!」喂喂!太任性了吧?況且我從不知道赤龍神對世人有甚麼教誨啊!那頭紅色大蜥蜴不是只在數千年前跟某灼眼的魔王大戰,把他分割成七魂並封印在某些不幸的無辜人類的心中後便不負責任地耗盡力氣而沈進了混沌之海滅亡了嗎?呀,不負責任好像說過份了,他好像有好好留下四個分身——空地水火四隻龍王守護這世界的,只是某遜斃的水龍王在一千又百餘年前的降魔戰爭中戰死,而另外三隻沒用的龍王又被擋在魔族的封神結界之外而甚麼也做不了就是了……

    「對不起,我不想和你這樣冷血的殺人犯(Slayer)同行。」一陣沈默過後,菲尤一開腔就說出這樣的話。

    一個「嗄——?」字在我心中迴盪。

    之前才說我是你神託中提到的貴人,我也甚至如神託所示般救過你了(雖然手法有點粗暴),現在卻不要我。你對你那赤龍神的信仰心還真小呢!

    「現在只有直行的一條小路啊?難道你要我折返或是走進叢林嗎?」我不滿地說。

    「不。請你先走,待你走遠後我才再起程。」趕我走是吧?好!我走!

    「拜拜。」我頭也不回,邊走邊半舉左手並張開手掌以手背揮了揮。

    跟這種人同行我的胃袋可是會先溶化掉

    「去狩獵一下盜賊吧!」我伸了伸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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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mosdrago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